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 博物馆之夜现场
90年的夙愿
从今天开始,清华大学在“清华园”之外又新添了一处游客到访的必参观之地——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
进入清华大学东南门,沿着右侧的光华路一直走到尽头的丁字路口,正对着的,就是刚刚开馆的博物馆。“在丁字路口上,有一组学人的雕像,有一棵挺拔的树,还有一颗未经雕琢的璞石,这无形中象征了清华大学跟它有关的人文传统、人才成长和人杰的培养,这是一个巧合吗?我想不是。”作为馆长的身份,当冯远诉说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的历史时,并不像以往在公共场合里那位发言的文联副主席,这次显得甚为激动也颇多感触:“建造一座博物馆的理想,在清华大学可以上溯至1926年,整整90年时间。”
“1926年,清华大学国学院和历史系联合成立了考古陈列室,这是博物馆最早的雏形;1947年,梁思成、陈梦家、冯友兰三位参加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举办的东方学术国际会议之后联名写信给当时的校长梅贻琦,提议建立博物馆。1956年成立了文物馆;直到1999年,原中央工艺美院加入清华大学,才加快了这个博物馆建立的进程。2002年开始,由瑞士著名建筑设计师马里奥·博塔主持设计了这座殿堂;2013年,三位校友的支持,这座博物馆破图动工;2014年,黄如论先生慷慨捐资,加快了博物馆建设的进度。今天,这座博物馆终于开馆,凝聚了几代学人的夙愿,成为现实。”冯远对所有人讲述着一座博物馆建成所经历的每一个节点。
开馆仪式现场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冯远致开幕辞
前排右三、右四为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及其夫人
同样感慨的还有无数清华学人,尤其是那些见证了这座博物馆从无到有的人,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学术委员会成员王明旨教授就是其一。王明旨在接受雅昌艺术网采访时谈到:“2001年,清华大学校长王大中带着我们,坐着车在清华校园里转,挑选一个地方建博物馆,在几个选择中最终确定了主楼东侧的一块空地,与当时要建设的清华美院新楼遥相呼应。今天,站在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的大厅里,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冯远和王明旨这样的清华人,都明白:清华大学历任领导都意识到了一所高水准的博物馆对一所一流的大学的意义和价值所在,只是这座博物馆经历了太久才终于实现。
整座博物馆占地约1.5公顷,总建筑面积30000平方米,展厅总面积约9000平方米。外观呈砖红色,由数十根17米高的廊柱支持建筑主体,屋顶被设计成一个宏大的天然光过滤器,从启动到主体建筑的完工,足足经过了17年。
由德国费斯托公司带来的智能仿生蝴蝶表演秀
艺术与科学:一流工科大学的艺术博物馆之路
这样一座博物馆的建立,凝聚了几代清华学人的夙愿,而今终于得以实现。2016年9月10日,当一座艺术博物馆在清华大学这所中国一流的理工大学举行开馆仪式时,就连诺贝尔获奖者杨振宁先生也前来祝贺。开幕仪式上,当清华大学战略发展委员会主任委员华建敏宣布博物馆正式开馆之后,随着背景幕布的缓慢升起,两只蓝色荧光的蝴蝶,萦绕着博物馆开幕现场偏偏起舞,现场嘉宾纷纷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一时刻。
作为整个博物馆的开场作品,这对蝴蝶吸引足了所有嘉宾的关注,这是由德国费斯托公司带来的智能仿生蝴蝶表演秀,充满着艺术的梦幻,也有科技的力量。而这正印证了这座新的博物馆在未来所致力于的目标——艺术与科学,这毫无疑问已经成为当下艺术的一条重要发展线索。
“艺术追求情感和人性的主观表达,科学倡导用客观理性的方式探求世界的真理。艺术与科学运用不同的方式呈现人类对世界与人生的探索和认识。科学为艺术插上翅膀,让艺术超越平凡的生活;艺术为科学敞开大门,通向自由和真理。”清华大学校长邱勇认为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应该成为推动学校艺术与科学融合的重要力量,应该成为一个展示艺术之美和科学之美的平台。艺术与科学,也早就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致力的方向之一。
艺术与科学,在这两个关键词之下,我们想到的第一个艺术家就是达芬奇。这也是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在首展中的选择,但是他们呈现的并非是一个“文艺复兴”式的达芬奇,而是一个将文理兼济一身的达芬奇。“作为画家、天文学家、发明家和建筑工程师,达芬奇的旷世奇才在其留存后世的研究手稿中可见一斑。”博物馆主观展览的副馆长杨冬江告诉雅昌艺术网记者,在此之前,达芬奇手稿真迹能够出境展出的机会只有过两次,一次是在日本展出20幅,一次是在新加坡展出20幅,邀请了60幅达芬奇《大西洋古抄本》手稿真迹来到北京,博物馆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同时来到北京的还有维斯皮诺临摹的《最后的晚餐》,这是被称作与壁画原作《最后的晚餐》最为相似的一件摹本。
据雅昌艺术网记者了解,当原作《最后的晚餐》状况持续恶化,在17世纪,当时的红衣主教费德里科·博罗梅奥委托安德里亚·比安奇(又名维斯皮诺)绘制了这件重要的摹本。此幅巨作尺寸为118*835厘米,现收藏于昂布罗修图书馆。这件作品完成于几块拼接的画布上,尽管数次修复加深了它的颜色,但目前画面依然保存尚好。维斯皮诺对作品的临摹开始于约1611年,持续到约1616年。
“对话达芬奇”《最后的晚餐》 维斯皮诺于1611年-1616年临摹达芬奇《最后的晚餐》壁画(此图为布展中拍摄,拍摄时灯光还未调试好)
为了保证还原原作的精准度,博罗梅奥主教可能亲自对摹本进行八卦,这件摹本对原作的还原程度很高,但是也有差别。例如维斯皮诺并没有强调晚餐的气氛,除了犹大面前有一只盘子之外,长长的餐桌上空空如也。画面着重表现的是宣布“背叛”之后各门徒的情感反应,人物形象也有细微的修改,比如耶稣嘴巴紧闭,突出了安德烈的形象,强调了腓力斗篷下面的左手等。
在维斯皮诺的这幅摹本中,整体画面以暗色调为主,柔和的明暗对比表现了棉布表情的微妙变化,而集中而强烈的高光增强了故事的戏剧性,这就反应了维斯皮诺的风格,也是学院主义的典型风格。
而在手稿部分,则划分为了自然科学、军事、数学、机械、预言与寓言、建造六大领域来呈现达芬奇的研究,涵盖的是地理学、植物学、天文学、飞行学、水力学、文学、建筑、军事、仪器制造等内容,同时呈现的还有实物模型、新媒体演示等。
这批手稿跟《最后的晚餐》一样,来源于意大利米兰昂布罗休图书馆,这座博物馆收藏有《大西洋古抄本》全部1119页手稿,是达芬奇手稿中数量最大研究一是一最为重要的一批。
(文/刘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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